第793章天子再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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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3章 天子再叫門
南陽前線
魯陽關！
為了打通糧道，偽清撫遠平寇大將軍羅托不可謂不賣力，自崇武二年七月份抵達魯山後，就對魯山這個卡在信陽和南陽之間的山領發動了猛攻。
清軍都知道糧道關系到大軍的安危，也都鼓起餘勇，卯足了十二分力氣強行攻山，可隨著戰事的全面展開，清軍卻愕然發現，魯山的明軍竟越打越多，而且火力也越來越強，到了十月份後，甚至有攜帶強力炸藥和成建制的火槍兵加入魯山防線，以至於他們絲毫不能越雷池半步。
武勝關有明軍荊襄主力，魯陽關又扼守要沖，這令得河南清軍徹底陷入了進退不得的境地，羅托並不是沒想過走武關經藍田轉入陜西匯合山西綠營，可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他還沒來得及制定完善的撤軍方案，武關就有噩號傳來，西線明軍已拿下西安，逆首王輔臣更是奔襲千裏，全殲了山西綠營，時下明軍西路軍正兵分兩路，一路走潼關進兵中原，另一路走武關直奔南陽而來。
四面皆敵，走投無路的羅托只得放棄了武勝關，領著殘餘的七八萬清軍退到了南陽府。
敵退我進，中路楚軍在匯合了魯山守軍和增援中原戰場的祖澤清部後，立時全面發動，並於十一月初抵達南陽城下。
面對銜尾追擊的楚軍，羅托不敢接戰，只嚴令加固城防，並強征青壯入軍，指望著依靠南陽堅固的城墻遲滯明軍的攻勢，為援軍抵達爭取時間。
為了穩定人心，提振士氣，羅托是這樣對部下解釋的，他說，南陽城高池寬，我軍猶有七萬，明軍雖眾，想拿下城池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如今朝廷已令王佳秀清赴援遼東，遼東明軍幾乎都是蒙古兵和朝鮮兵，戰鬥力極差，王貝勒手下的兵馬卻是百戰強軍，最多一兩個月，定能掃清遼東賊氛，屆時十數萬大清軍就能南下，等到了那個時候，咱們正可給明軍來個中心開花，只要解決中原明軍，大清軍便能反攻荊州，武昌，重新掌握戰場的主動權。
眾將雖有疑惑，但羅托在軍中威望頗高，再加上外面還有王佳秀清的軍馬總督大人聲名在外，號稱大清第一巴圖魯，因此也都強打精神，小心應付。
南陽城高三丈二尺，墻基亦有三丈有餘，城外還有條寬四丈的護城河，再加上清軍盤查甚嚴，是以巴思克也沒有好的破城方案，兼之又收到了了王覆漢反正，東路明軍已直驅京師的戰報，他又不想麾下士兵再遭受無辜的傷亡，因此只下令四面圍城，並飛書馬仲英，請求把俘虜的滿洲王公貴族全都押到南陽城下，好勸降城內守軍。
巴思克的方案和馬仲英不謀而合，王覆漢和趙國祚也認為此舉甚妙，南陽清軍不是負隅頑抗嗎，你們的皇帝、太皇太後和滿朝文武大臣都成了大明的俘虜了，你們還給誰賣命，你們還賣個嘚啊！思來想去，馬仲英即下令由王覆漢這個大清的頭號反骨仔為主帥，領本部兵馬驅趕八旗丁口加入中原戰場。
崇武三年二月十八日，被羅托寄予厚望的大明東王王覆漢親自押解著十萬八旗丁口和在紫禁城俘虜的一眾滿洲王公貴族來到了南陽城外，並帶來了馬仲英的口諭，即要求羅托立即投降，否則就用偽帝胤礽和這十餘萬充做攻城的炮灰。
望著城下一隊隊宛如行屍走肉般的八旗丁口，望著被推到陣前的滿洲王公，望著在陣前如同牽狗一樣牽著大清皇帝胤礽的大清忠臣王佳秀清，羅托心頭湧起了無邊的屈辱感。
他沒有想到固若金湯的神京城這麽快就被明軍拿下了，更沒有想到和大明有血海深仇的王佳秀清居然也叛了大清。
困守南陽的一眾滿清將官更是驚的面面相覷，一個個臉色嚇得蒼白，連腿肚子都在打顫，京師都丟了，這仗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
見眾將官皆面有懼色，羅托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還記得大金是怎麽亡國的嗎？大金當年能在宋人和蒙古人的夾擊中死戰不休，全城軍民為之死節，諸位世受國恩，難道臨了還要當那叛國之賊嗎？況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大清入關後，造過多少次殺孽，明國人會放過咱們嗎？”
哀、莫大於心死，皇帝被明軍生俘，國都丟陷，羅托知道僅憑一個南陽城，撐不了多久，但他卻不想成為明國人羞辱的對象，面對城下數不清的八旗丁口和無數嚴陣以待的明軍，羅托選擇決一死戰，他寧可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說道激動處，竟拿出南宋崖山之戰，十萬人同心死結的故事激勵全軍，他要用南陽城內這七八萬清軍的性命告訴城外的明國人，大清並不都是慫包軟蛋，大清還是有忠臣的。
發現南陽守軍不為所動，羅托甚至還打出了他的大纛，擺出了一副想要與城協亡的架勢，王覆漢一把將胤礽扯到面前，惡狠狠地喝問道：“皇上，前面就是南陽城，城內的羅托堅持不降，本王是按楚王殿下的口諭行事，逼你們強行攻城呢，還是您替本王去勸一下撫遠大將軍？”
這次王覆漢帶到南陽的八旗丁口都是青壯，馬仲英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要用南陽城消耗八旗最後的精華，但王覆漢卻不這麽想，他清楚地記得馬仲英下過口諭，要封自己為東王，還要東征倭國，去搶奪倭國的銀山，然而倭國畢竟是化外蠻荒之地，貿然進入，他擔心自已那些被銀子餵飽了的手下不是倭寇的對手，若是把這十萬青壯編為先鋒，讓他們和倭寇狗咬狗，那勝算或許還能多上幾分，況且挖銀山也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因此他還是指望著用胤礽逼降南陽守軍。
“姑爺爺……朕……我……願去勸降羅托！”
胤礽臉色煞白，他雖然是大清皇帝，但到底還是個孩子，他不想死，乃至成了明軍的階下囚後，還指望著用親情打動喪盡天良的王覆漢，他已經想好了，只要能活，哪怕像狗一樣對明人搖尾乞憐，他都願意去做。
見胤礽如此曉事，王覆漢緊鎖的眉頭頓時松動了不少，努力擺出一副和藹的笑容道：“皇上，你放心，本王是你姑爺爺，只要你能聽本王的話，本王定會在楚王殿下面前替你求情，大明有祖制，凡是未滿十二的敵國俘虜，都可以閹了入宮侍候皇帝，想來楚王殿下一定會賣本王一個面子。”
“奴才多謝姑爺爺，奴才打小就仰慕漢人文化，能進宮侍候明國貴人，是奴才八輩修來的福分，奴才多謝姑爺爺體恤。”
做閹人總比做死人強，為了活下去，胤礽遂在十餘個楚軍士兵的護衛下親自到了南陽城下，指著城上的羅托高聲道：“撫遠平寇大將軍，所謂天道有常，如今我大清國破家亡，連朕和你的家小親族都成了明軍的俘虜，將軍何必執著，楚王殿下說了，只要你肯舉南陽歸順大明，他便既往不咎，將軍也不想看著我滿洲人自相殘殺，生靈塗炭吧！”
羅托大怒道：“聖上，君王死社稷，當年明朝崇禎皇帝都能為國死節，如今我我大清國破家亡，您如何為了性命而不顧大清社稷，被明國人肆意羞辱，奴才不肖，寧死也不願做那遺臭萬年的漢奸，倘聖上還顧念我大清的尊嚴，自當就戮城下，以堅我南陽守軍之心。”
羅托的忠心令得城下叫門的偽帝胤礽無比汗顏，但也僅僅只是汗顏而已，他不想死，他想繼續活下去，因此怒斥道：“你要為國殉節就為國殉節，為何要拖著城內數萬將士和城外十萬八旗陪葬？大清都亡了，你為誰殉節，朕令你現在就打開城門，跪迎大明王師！”
“皇上……！”
皇帝色厲內荏的話氣的羅托差點沒背過氣去，指著城下毫無廉恥的胤礽哀嚎一聲，若不是有女墻撐著，說不定當場就要倒下城去。
一眾滿洲將官卻認為胤礽的話有幾分道理，國都沒了大家還拼啥命，再說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呢！山東提督趙祥星最先站了出來，指揮著本部督標於城頭反正，他麾下的綠營兵看到提督大人帶了頭，都是有樣學樣，一個個舉刀撲向了還在猶豫不決的滿洲兵。
山東兵一叛，河南兵立時群起響應，這幫二鬼子營兵想的比誰都清楚，他們認為即便是明軍要清算也只會先清算滿洲人，至於投降的綠營兵，大明那邊綠營降兵多了去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大明的楚王馬仲英都是綠營出身，再說大家都是漢人，馬仲英再痛恨大清，怎麽說也得顧念同族情分吧！
“本將恨啊！本將恨啊，王佳秀清，你不得好死，本將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福全、傑書……你們不要體面，但本將要，本將誓死不降尼堪！太祖太宗、章皇帝、康熙爺，奴才來了，奴才到了地下再向你們請罪！”
舉城綠營皆嘩，羅托知道事不可為，心下一橫，縱身從南陽城頭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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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前線
魯陽關！
為了打通糧道，偽清撫遠平寇大將軍羅托不可謂不賣力，自崇武二年七月份抵達魯山後，就對魯山這個卡在信陽和南陽之間的山領發動了猛攻。
清軍都知道糧道關系到大軍的安危，也都鼓起餘勇，卯足了十二分力氣強行攻山，可隨著戰事的全面展開，清軍卻愕然發現，魯山的明軍竟越打越多，而且火力也越來越強，到了十月份後，甚至有攜帶強力炸藥和成建制的火槍兵加入魯山防線，以至於他們絲毫不能越雷池半步。
武勝關有明軍荊襄主力，魯陽關又扼守要沖，這令得河南清軍徹底陷入了進退不得的境地，羅托並不是沒想過走武關經藍田轉入陜西匯合山西綠營，可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他還沒來得及制定完善的撤軍方案，武關就有噩號傳來，西線明軍已拿下西安，逆首王輔臣更是奔襲千裏，全殲了山西綠營，時下明軍西路軍正兵分兩路，一路走潼關進兵中原，另一路走武關直奔南陽而來。
四面皆敵，走投無路的羅托只得放棄了武勝關，領著殘餘的七八萬清軍退到了南陽府。
敵退我進，中路楚軍在匯合了魯山守軍和增援中原戰場的祖澤清部後，立時全面發動，並於十一月初抵達南陽城下。
面對銜尾追擊的楚軍，羅托不敢接戰，只嚴令加固城防，並強征青壯入軍，指望著依靠南陽堅固的城墻遲滯明軍的攻勢，為援軍抵達爭取時間。
為了穩定人心，提振士氣，羅托是這樣對部下解釋的，他說，南陽城高池寬，我軍猶有七萬，明軍雖眾，想拿下城池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如今朝廷已令王佳秀清赴援遼東，遼東明軍幾乎都是蒙古兵和朝鮮兵，戰鬥力極差，王貝勒手下的兵馬卻是百戰強軍，最多一兩個月，定能掃清遼東賊氛，屆時十數萬大清軍就能南下，等到了那個時候，咱們正可給明軍來個中心開花，只要解決中原明軍，大清軍便能反攻荊州，武昌，重新掌握戰場的主動權。
眾將雖有疑惑，但羅托在軍中威望頗高，再加上外面還有王佳秀清的軍馬總督大人聲名在外，號稱大清第一巴圖魯，因此也都強打精神，小心應付。
南陽城高三丈二尺，墻基亦有三丈有餘，城外還有條寬四丈的護城河，再加上清軍盤查甚嚴，是以巴思克也沒有好的破城方案，兼之又收到了了王覆漢反正，東路明軍已直驅京師的戰報，他又不想麾下士兵再遭受無辜的傷亡，因此只下令四面圍城，並飛書馬仲英，請求把俘虜的滿洲王公貴族全都押到南陽城下，好勸降城內守軍。
巴思克的方案和馬仲英不謀而合，王覆漢和趙國祚也認為此舉甚妙，南陽清軍不是負隅頑抗嗎，你們的皇帝、太皇太後和滿朝文武大臣都成了大明的俘虜了，你們還給誰賣命，你們還賣個嘚啊！思來想去，馬仲英即下令由王覆漢這個大清的頭號反骨仔為主帥，領本部兵馬驅趕八旗丁口加入中原戰場。
崇武三年二月十八日，被羅托寄予厚望的大明東王王覆漢親自押解著十萬八旗丁口和在紫禁城俘虜的一眾滿洲王公貴族來到了南陽城外，並帶來了馬仲英的口諭，即要求羅托立即投降，否則就用偽帝胤礽和這十餘萬充做攻城的炮灰。
望著城下一隊隊宛如行屍走肉般的八旗丁口，望著被推到陣前的滿洲王公，望著在陣前如同牽狗一樣牽著大清皇帝胤礽的大清忠臣王佳秀清，羅托心頭湧起了無邊的屈辱感。
他沒有想到固若金湯的神京城這麽快就被明軍拿下了，更沒有想到和大明有血海深仇的王佳秀清居然也叛了大清。
困守南陽的一眾滿清將官更是驚的面面相覷，一個個臉色嚇得蒼白，連腿肚子都在打顫，京師都丟了，這仗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
見眾將官皆面有懼色，羅托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還記得大金是怎麽亡國的嗎？大金當年能在宋人和蒙古人的夾擊中死戰不休，全城軍民為之死節，諸位世受國恩，難道臨了還要當那叛國之賊嗎？況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大清入關後，造過多少次殺孽，明國人會放過咱們嗎？”
哀、莫大於心死，皇帝被明軍生俘，國都丟陷，羅托知道僅憑一個南陽城，撐不了多久，但他卻不想成為明國人羞辱的對象，面對城下數不清的八旗丁口和無數嚴陣以待的明軍，羅托選擇決一死戰，他寧可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說道激動處，竟拿出南宋崖山之戰，十萬人同心死結的故事激勵全軍，他要用南陽城內這七八萬清軍的性命告訴城外的明國人，大清並不都是慫包軟蛋，大清還是有忠臣的。
發現南陽守軍不為所動，羅托甚至還打出了他的大纛，擺出了一副想要與城協亡的架勢，王覆漢一把將胤礽扯到面前，惡狠狠地喝問道：“皇上，前面就是南陽城，城內的羅托堅持不降，本王是按楚王殿下的口諭行事，逼你們強行攻城呢，還是您替本王去勸一下撫遠大將軍？”
這次王覆漢帶到南陽的八旗丁口都是青壯，馬仲英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要用南陽城消耗八旗最後的精華，但王覆漢卻不這麽想，他清楚地記得馬仲英下過口諭，要封自己為東王，還要東征倭國，去搶奪倭國的銀山，然而倭國畢竟是化外蠻荒之地，貿然進入，他擔心自已那些被銀子餵飽了的手下不是倭寇的對手，若是把這十萬青壯編為先鋒，讓他們和倭寇狗咬狗，那勝算或許還能多上幾分，況且挖銀山也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因此他還是指望著用胤礽逼降南陽守軍。
“姑爺爺……朕……我……願去勸降羅托！”
胤礽臉色煞白，他雖然是大清皇帝，但到底還是個孩子，他不想死，乃至成了明軍的階下囚後，還指望著用親情打動喪盡天良的王覆漢，他已經想好了，只要能活，哪怕像狗一樣對明人搖尾乞憐，他都願意去做。
見胤礽如此曉事，王覆漢緊鎖的眉頭頓時松動了不少，努力擺出一副和藹的笑容道：“皇上，你放心，本王是你姑爺爺，只要你能聽本王的話，本王定會在楚王殿下面前替你求情，大明有祖制，凡是未滿十二的敵國俘虜，都可以閹了入宮侍候皇帝，想來楚王殿下一定會賣本王一個面子。”
“奴才多謝姑爺爺，奴才打小就仰慕漢人文化，能進宮侍候明國貴人，是奴才八輩修來的福分，奴才多謝姑爺爺體恤。”
做閹人總比做死人強，為了活下去，胤礽遂在十餘個楚軍士兵的護衛下親自到了南陽城下，指著城上的羅托高聲道：“撫遠平寇大將軍，所謂天道有常，如今我大清國破家亡，連朕和你的家小親族都成了明軍的俘虜，將軍何必執著，楚王殿下說了，只要你肯舉南陽歸順大明，他便既往不咎，將軍也不想看著我滿洲人自相殘殺，生靈塗炭吧！”
羅托大怒道：“聖上，君王死社稷，當年明朝崇禎皇帝都能為國死節，如今我我大清國破家亡，您如何為了性命而不顧大清社稷，被明國人肆意羞辱，奴才不肖，寧死也不願做那遺臭萬年的漢奸，倘聖上還顧念我大清的尊嚴，自當就戮城下，以堅我南陽守軍之心。”
羅托的忠心令得城下叫門的偽帝胤礽無比汗顏，但也僅僅只是汗顏而已，他不想死，他想繼續活下去，因此怒斥道：“你要為國殉節就為國殉節，為何要拖著城內數萬將士和城外十萬八旗陪葬？大清都亡了，你為誰殉節，朕令你現在就打開城門，跪迎大明王師！”
“皇上……！”
皇帝色厲內荏的話氣的羅托差點沒背過氣去，指著城下毫無廉恥的胤礽哀嚎一聲，若不是有女墻撐著，說不定當場就要倒下城去。
一眾滿洲將官卻認為胤礽的話有幾分道理，國都沒了大家還拼啥命，再說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呢！山東提督趙祥星最先站了出來，指揮著本部督標於城頭反正，他麾下的綠營兵看到提督大人帶了頭，都是有樣學樣，一個個舉刀撲向了還在猶豫不決的滿洲兵。
山東兵一叛，河南兵立時群起響應，這幫二鬼子營兵想的比誰都清楚，他們認為即便是明軍要清算也只會先清算滿洲人，至於投降的綠營兵，大明那邊綠營降兵多了去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大明的楚王馬仲英都是綠營出身，再說大家都是漢人，馬仲英再痛恨大清，怎麽說也得顧念同族情分吧！
“本將恨啊！本將恨啊，王佳秀清，你不得好死，本將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福全、傑書……你們不要體面，但本將要，本將誓死不降尼堪！太祖太宗、章皇帝、康熙爺，奴才來了，奴才到了地下再向你們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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